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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借鑑了部分《大娛樂家》的設定,比方說人名與未出場的團員之類的

※ 如果有後續的話會是JC走向

※ 目前本人正在就讀非本科系而且課業吃重的研究所,依照去年焦頭爛額到幾乎一年沒有任何更新的狀況,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會有後續

 

 

 

 

 

喬瑟夫‧喬斯達的怪人秀*已經發展出相當的規模,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談論他的馬戲團與怪人們──不論評價好壞。孩子們與好事者興奮地討論著蓄滿鬍子的胖女士以及體型是她的兩倍大的男人、美麗的女空中飛人與她的搭檔、擅長雜耍的連體雙胞胎,「你聽過胖女士唱歌了嗎」成為庶民階級最流行的招呼語;咬著雪茄的評論家在報紙上將一票難求的馬戲團貶得一文不值,下流、噁心、無恥等負面詞彙幾乎占滿報紙社論版面;至於當年對怪物冷嘲熱諷、等著看好戲的流氓,如今咬牙切齒地日日朝著馬戲團叫囂吐痰,而身為團長的喬瑟夫此時此刻正待在貧民街外的小酒吧喝著苦艾酒,混混們點起廉價的香菸,手裡的撲克牌與幾枚硬幣在數人之間互相交換,他喝乾杯子裡最後一點酒水,走向贏走大部分籌碼的金髮男性。

喬瑟夫早就留心這個齊貝林已久,他擁有俊美的外型,信手拈來的甜言蜜語和在客氣與踰矩間拿捏得恰到好處的調情,總能逗得年輕女孩們如鴿子一般咯咯嬌笑,天生的微笑唇讓身材高挑健壯的他看來不那麼具有壓迫感,眼下的胎記更柔化了微揚的眼尾帶來的銳利感,反倒讓人產生他隨時都噙著笑意的錯覺,這位未來的飛刀手將替馬戲團的新表演增添更多亮點。

「嘿。」

西薩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原本作為雜技演員的喬瑟夫.喬斯達憑著舌燦蓮花的口才輔佐老團長的生意,在老團長過世後接手了整個怪人秀。他輕蔑地瞥了黑髮青年一眼當作是那聲搭訕的回應,接著扭回頭清算其他幾個臭小子該給他的銅板數量。拜託,即使是待在貧民街的小混混也不會想成為那群噁心怪物的一員,不管喬斯達想做什麼都是沒門。

「剛才的賠率是0.7,你還少給了75美分。」

「拜託!就那麼一點零錢!咱們身上的鈔票都讓你拿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要75美分,少囉里八唆的,願賭服輸。」齊貝林挑了挑下巴,「欸,你的也是,加上上回欠的賭金跟利息,賠率0.36再加8%,四捨五入後是194,零頭就罷了,19拿來。」

那幾個混混往地板啐了口水,握著銅板往桌上用力拍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還了債,等到原先聚賭的幾個年輕人都散了喬瑟夫又再度對正在點鈔票的金髮男子開口。

「齊貝林先生,來點苦艾酒嗎?」

「不,我不喝那種跟毒藥沒兩樣的酒。」西薩微笑道。

完美極了。帶著義大利口音的英語的魅力比喬瑟夫預期的更性感,因笑容而瞇起的綠瞳和玻璃瓶內的苦艾酒一樣令人著迷,他的飛刀手完全符合他的期待。如果這種程度的回嘴就會讓他打退堂鼓,喬瑟夫不可能把生意做到今天的規模。

「聽說藝術家都會喝苦艾酒來幫助創作——噢,看看文生.梵谷的作品,全世界都中了他的毒,所以說苦艾酒是毒藥似乎也還算貼切。」喬瑟夫輕巧地迴避西薩的拒絕,逕自倒了兩杯酒。

「好消息是:我正在招募對全世界餵毒的朋友。」喬瑟夫將酒杯推向西薩,義大利男子僅揀起桌上幾支飛鏢並對他擺了擺手。

「抱歉哪,我不認識什麼梵谷,也對當藝術家或和高調的毒販一同歌舞昇平地公開走私毒品沒有興趣。」

「我比較喜歡被稱呼為『冒險者』。」黑髮男子說道,而西薩沒理睬他,對牆上的靶心擲出飛鏢,銳利的箭頭準確地刺進紅色的小圈。

「十分。」喬瑟夫說。

「哦?怪物們也玩飛鏢?」金髮男子偏過頭,拋給喬斯達一個帶點譏諷意味的微笑,同時從口袋掏出菸與火柴盒,他的菸癮犯了,那對飽滿且形狀漂亮的嘴唇叼著白色的菸,手上的火柴卻因為受潮而點不著。

「不太一樣,我們是拿菜刀和人頭。」喬瑟夫玩笑道,「刺中眉心十分,鼻頭五十分。」

西薩心不在焉地「嗤」一聲,還想著他那所剩無幾的受潮的火柴,此時聽見那個美國小夥子的彈指聲,他不耐煩地回過頭看他,喬瑟夫對他展示了空蕩蕩的手掌心和袖口,接著又是一個彈指,一根火柴遞到西薩的面前。

「免費的。」有雙清澈藍眼的男人俏皮地給他一個wink,西薩挑挑眉正想接過他的火柴,喬瑟夫比他更快一步地用指甲彈了火柴頭,橘紅的火焰立刻冒出讓西薩不由得愣了一下。

「請用。」馬戲團的團長笑瞇了眼,多點大孩子天真的模樣比起原本油嘴滑舌的行為舉止要可愛多了,西薩借了他的火點燃菸草,他沉默地吞雲吐霧一會,接著拉過椅子在喬瑟夫面前坐下,食指與拇指夾著菸,掌心支著臉頰,翹起腳,一副輕浮的態度。

「說吧,你要什麼。」

總算讓西薩願意施捨一點專注力給他,喬瑟夫也不打算浪費彼此時間,單刀直入地進入主題。

「我需要一個飛刀手。」黑髮男子誠懇地說,「你覺得一個飛刀手需要什麼特質?」

「眼力、準確度,還有手的穩定度。」西薩沒好氣地答,意興闌珊地將菸頭的灰燼彈到地上。

「聽著,如剛才所說,我沒──」

「一個好的飛刀手並不是眼力好、穩定度跟準確度高就好,重點是飛刀手本人的特質。」喬瑟夫打斷他的話,「你想想,好的演員跟歌手需要有什麼特質?他們必須要有吸引全場目光的能力,他們的舉手投足都必須要散發魅力,歌唱得好的人多得很,只有最具魅力的人才能出線。」

金髮男人有點不屑地撇嘴,眼前的喬瑟夫則是對他張開雙手,以介紹重量級任務人物的歡快口吻接續前面的話。

「而你──齊貝林先生,你有吸引眾人目光的潛能。即使在這種小酒吧裡頭,我也可以看見你受人擁戴的模樣,聚光燈跟觀眾的視線都集中在你身上,投出的每一把刀都那麼戲劇化……」

西薩擺了擺手,示意喬瑟夫停下來。

「到這裡就可以了,媽媽咪呀,很抱歉,你口才很好,但要我加入你們,你倒不如去找找尼斯湖水怪。不覺得作為馬戲團,把力氣用在找水怪然後展出給民眾看還比較實際嗎?」金髮男子吸了最後一口菸,把殘餘的菸蒂壓在桌上捻熄。

Ciao,不用送了。」他說完便站起身,順手撈起外套套上打算逕自離開,然而喬瑟夫的手杖攔住他的去路。

「難道你不想離開這裡嗎?老舊生鏽的水管、老鼠亂竄的房間、潮濕陰暗的走廊,成天和其他的小流氓為了兩三張一元美金聚賭換加菜金......用你的鏡子。」

西薩下意識地碰了一下藏有小面鏡子的外衣,他確實耍老千但向來藏得很小心,從沒被人逮到過,沒想到喬瑟夫竟然看見了。上挑的眼神顯見他對這段對話感到不悅並且提高了戒心,喬瑟夫依然游刃有餘的模樣令他不由得焦躁起來。

「別浪費我的時間,你要什麼?」

黑髮青年大笑,西薩更是不悅地皺起眉頭,這該死的騙子到底打算玩什麼花樣?要知道騙子不論在什麼地方都不受歡迎的。他的右手指尖悄悄伸入左袖口,他在自己的幾件常穿的外套都縫了暗袋與暗扣好讓他藏起武器,他確認了一下堅硬冰冷的觸感,慣用的板手依然安穩地待在那個地方,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抽出來敲破眼前男人的腦袋。

「不是問我要什麼,而是『你』,西薩.齊貝林先生,你想要什麼?」

西薩毫不避諱地撇撇嘴。

「『你所想要的一切都在此秀』?我可不是那些被你騙進去的傻子。」

「喔?我以為你一直不甘心讓家裡的兩位小姐一生都過著溝鼠一般的生活呢——」

事情扯到妹妹身上,西薩幾乎是反射性地一拳揮過去,「少打我妹妹的主意」一句話在舌尖溜了溜卻說不出口。喬瑟夫說得一點也沒錯,貧窮又未曾受過良好教育的移民後代難以找到什麼好工作,作為兄長,西薩唯一的冀望就是能夠攢點錢讓妹妹們進入女子學校好好學習,未來脫離貧困的生活嫁個好人家,而不像一般貧民街的女孩們一樣,運氣好點就在初經報到後幾年匆匆嫁給住在附近的男人,生三、五個孩子,一生做個洗衣女工,在蒸汽爐旁滿是煙臭,冬天裡暖爐還不時故障的窄小房屋裡渡過,若是運氣不好一點,她們怕是還得面對酗酒的丈夫的暴力問題,更別說貧民街裡並不乏生活所迫而成為流鶯的已婚女子。

西薩自認是盡可能把妹妹捧在手心呵護的兄長,當然捨不得兩個少女走向這條道路,然而掙錢的路並不如想像中容易,大部分的工作都拒絕他這樣的移民應徵,他們光是口音與不夠流利的英語就備受他人的歧視與冷眼,接受他們或那些辮子頭的工作往往得隻身到十萬八千里外就任,但在貧民街討生活的少女怎麼能身邊沒個保護她們安全的男性親人?

拳頭的勁緩下來被喬瑟夫輕鬆閃過,他的確是猶豫了,喬瑟夫立刻乘勝追擊。

 「我可以提供你食宿,還有兩位小姐上學的費用。」

 「是嗎,所以我的工資已經拿去抵學費了?」和賣身契有什麼不一樣!

「除了晚間表演以外,你白天還能替我管帳的話就發得出更多工資了。」喬瑟夫說,「別裝傻,剛才你算倍率跟利息精得很,而我向來不會虧待為我工作的人。」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食言?」

「真是個好問題。」喬瑟夫從西裝內袋抽出兩封信,交到西薩面前。

西薩低頭一看,上頭的鋼筆字跡顯示是由女子學校寄出,收件人是齊貝林先生與兩位齊貝林小姐,他麻利地拆開信封,內容主旨是通知兩位小姐們入學時的必需品以及開學日期。

「……你可調查得真仔細啊。」他以為會換得喬瑟夫油嘴滑舌的回應,然而那個男人依然掛著人畜無害大男孩一般的笑臉。

「只是略施小計而已,略施小計。」喬瑟夫的語調像是在裝傻,金髮男人哼了聲,把信件摺疊收好,塞進自己的外套內袋。

「我要求每週領薪水,要現金,不收支票。」

「行啊,為什麼不呢。」黑髮男人聳了聳肩,把他的手杖掛在桌邊,這回慎重地把盛著苦艾酒的玻璃酒杯遞到西薩面前。

「你的下一句話是:好,我加入。」

西薩本是捏著下巴,腦內正思忖著些什麼的樣子,見喬瑟夫鄭重的表情與敬酒姿勢,總算是露出了微笑。

「總算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了,臭小子。」他伸手接過喬瑟夫的酒杯,兩個玻璃杯互相輕碰一下。

「好吧,我加入。」

 

「歡迎來到今晚的表演,各位女士們,以及非女士們。」喬瑟夫聽見黑鴉鴉的觀眾席傳來一陣笑聲,表演者們輕巧的腳步聲並沒有因此逃過他的耳朵。

「你們引頸期盼的時刻即將到來,你們的興奮之情已經幾乎震垮整棟房子。」表演者正在整理隊形,移動變成細微的沙沙聲。

「所以,不要抗拒你心底的聲音,迎接這場盛大、決無冷場的表演吧……噢!」一支飛鏢打下團長的帽子,銳利的箭頭扎進筆挺的帽體,周圍的觀眾發出驚呼聲,喬瑟夫拾起帽子時刻意展示了以完美直角刺穿帽子的飛鏢。

「快點開始吧,親愛的團長,讓美麗的女士們久候可不是身為男人該做的事情。」觀眾席中走出一個男人,他甩開大衣、戴上裝飾華麗的高帽,即使是事先預演過的橋段,金髮男子踏著貓步走入聚光燈之下的當下仍令喬瑟夫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高跟長靴讓新飛刀手的俊逸英氣中又添一絲嫵媚,表演服上的吊穗肩章在光照下竟然不比眼前男人的金髮耀眼,剪裁合宜的馬甲背心更襯男性的陽剛美,西薩在後臺時被幾位女演員強拉著化了妝,說在聚光燈下不妝點一下會看來面色慘白,喬瑟夫沒管她們,然而此時新任飛刀手精緻的妝容與濕潤飽滿的雙唇仍讓他不禁在內心叫好。Great job!寇芙莉亞*幹得好!蜂蜜護唇蠟效果太棒了!回頭必須請妳吃頓好的!

他裝作生氣地拔出飛鏢,隨意扔回給西薩,金髮的飛刀手接過飛鏢便向後走去。喬瑟夫重新戴好帽子,展開雙臂。

「好了,讓我們盡情狂歡吧。」喬瑟夫笑著說道,「你所冀望的一切、你所需要的一切,都展現在你眼前,來吧,不要懷疑──」

喬瑟夫語音方落,飛刀手的飛鏢擊破懸在表演場正上方的橡膠氣球,裡頭的彩帶飄出,騎著馬的歌舞女郎與表演者隨之出場,作為團長的喬瑟夫在團員們的歌舞環繞下成為第一個雜技表演的表演者,他準確站到飛刀板前,彎腰撿起飛鏢,西薩在觀眾的驚呼聲中接連扔出幾把刀子,精準地貼著喬瑟夫一連串動作而移動的肢體而過,卻沒擦破他一塊皮或身上的布料。他看向他的飛刀手,在熱烈的掌聲中露出微笑。

 

This is the greatest show.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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