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之音

※依舊是個腦洞
※這次大概比較偏向讓>>>明？
※OK的克莉絲塔女神大人請往下




    那次從牆外活著回來後，約翰發現自己好像看得見某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兵長看見負傷回來的團長，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交談也只有簡單的問候還有公務的討論，但他離去的時候，約翰看見地上有著某些東西的碎片。

    他湊近看，是微妙的、黯淡的灰藍色。

    除了約翰以外，沒有人注意到兵長留下的東西。他有點困惑，把碎片撿起來，找了個束口袋裝起來──幾天之後，團長的傷勢穩定下來，傷口癒合的狀況似乎還不錯，只是注定是殘廢了，團長用左手拍了拍兵長的肩膀，不知說了些什麼。

    幾天後的約翰想起了那個束口袋，打開來把玩，發現束口袋裡的碎片少了，剩下零星的碎屑。

    團長殘疾而不得不退居二線，但是調查兵團依舊需要有人做領導與決策的位置，不少前輩因此調職，而他們這些菜鳥也被趕鴨子上架地開始展開高密度的管理訓練。

    阿爾敏體力不行，但是他確實非常適合從事戰略籌畫的工作，從剛進入調查兵團開始，他的謀略便受到上級的矚目，之後幾回小型的壁外調查計劃都有他經手的痕跡。

    大概會是104期升官升得最快的畢業生吧那傢伙。柯尼邊喝著啤酒邊說，表情看來不甚愉悅──因為阿爾敏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約翰很少在兵團總部遇見阿爾敏，據說連艾倫跟米卡莎也經常見不到人，看那個急著送死的一副落寞的樣子，約翰總是有點幸災樂禍卻又同情他，想著也許隨著時間過去，曾經一起長大的三人還真的只能漸行漸遠了。那天晚上，約翰又多弄來了幾個束口袋，並且寫上名字：艾倫、米卡莎、柯尼，其中裝著艾倫跟米卡莎的碎片的袋子很快就裝了半滿。

    約翰猜，那個只有他看得見的碎片，應該就是心了吧──不過他只看得見別人的，自己的是一點也看不到，對於阿爾敏，他也只隱約記得在牆外被他抱在懷裡護著、他害怕地直發抖的身軀，還有因為恐懼而冰冷但是堅定地握著自己手臂的指尖。

    約翰二十五歲的那一年升官成了分隊長，曾經的人類最強也慢慢從最前線退了下來，就算頂著一張欺騙世人的幼顏，也抵擋不住年過四十以後逐漸衰退的體能，交接的過程按照兵團的希望，並沒有引發太大的問題，米卡莎順利接下「人類最強」這個象徵著人類反擊希望的稱號。

    真的老了啊，連看研究資料都得拿得遠遠的了呢。韓吉分隊長這麼說，然後伸手拍了拍坐在旁邊的兵長──喔不，現在應該要說前兵長了──利威爾皺起眉頭，一臉煩躁地拍開了她的手。

    「吵死了啊。」

    這次作戰的經驗談結束後，約翰看著利威爾一跛一跛地離開──以前受的傷還有對於身體的過度操勞，現在的他多處關節變形，據說天氣濕冷造成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沒辦法獨立生活。

    比起世代交替，讓人更焦躁的是就算成了分隊長，他還是見不到阿爾敏。

    某天下午的會議，約翰終於盼到了那個金髮少年。阿爾敏幹練的模樣跟以往怯懦的樣子完全不同，但是約翰卻覺得曾經透著光的眼睛似乎變得黯淡。

    「約翰，會議結束之後麻煩你跟我來一下，有份企劃書要給你。」公事公辦的口吻。

    「是。」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黃昏，阿爾敏只是領著約翰走過長廊，沒有其他的問候，也不像以前會與他聊天，冷冰冰的一張面孔，不知為什麼，約翰覺得跟艾爾文團長有幾分相似。

    「到了。」阿爾敏說，伸手轉動手把，走進了辦公室。

    約翰覺得裡頭刺眼得睜不開── 一地的碎片，嘲笑著什麼似地在夕陽之下閃爍著針扎一般的光澤。

    「怎麼了？不進來嗎？」阿爾敏問道，為歪著腦袋表達他的困惑。

    沉默著蹲了下來，約翰嘗試著把扎手的碎片撿起來，放進衣兜，眼眶開始發熱發酸。

    「……你在做什麼？」疑問句又一次拋了過來。

    「撿你掉下來的……很重要的東西……」地上的碎片像是永遠撿不完似的，約翰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發現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靴子踏過地毯發出悶響，阿爾敏走到辦公桌的後方，輕輕地笑了起來。「呵呵……好久不見，你變成愛哭鬼了呢，約翰。」

    他的手在桌上整理整齊的資料上瀏覽了一會，拿起其中一份翻閱。「都已經是分隊長了，這樣哭鼻子有點丟臉喔？」

    「什麼丟臉……？」

    你把最重要的心拋棄了，所以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哭泣了嗎？

    他忽然想念起當年，看見艾倫活著回來，激動得掉下眼淚的阿爾敏。

後記：

這邊是最近繼續撸醬阿嚕的DR，這篇的靈感來源是這個http://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manga&illust_id=38896199

痛死我了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