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黑子的籃球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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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性的伊月學長+保守溫吞的日向學長注意。

※就算伊月學長是肉食性、侵略性又很強的樣子,我還是堅持這篇是日月,請不要跟我戰CP,感謝你們。

※以上都OK的話,請再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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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互動

    沒什麼劇情,就是日常對話的流水帳

    其實是因為跟同學逛租書店的時候看到一本BL漫的名稱,想到可以寫這樣的故事

    我只是想讓伊月學長調戲隊長大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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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已在本站另一篇密碼文章中解碼,這裡是無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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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分的差距並不算很大。

他稍稍仰起下巴,闔上雙眼,試著往前湊近。

雨水滴滴答答敲響著傘面,傘外的世界的時間似乎比這一小片晴空還要快速許多。鼻尖有他身上特有的、暖熱如陽光的味道,混雜著微微汗濕的氣味。

一點點、再一點點。

動作嘎然而止,他睜開眼睛,只見日向順平的手壓在他的肩膀上,腦袋撇向一邊,臉頰遍是紅暈。

「……這次又怎麼了?」他蹙起秀氣的眉,略為不悅地問道。

第三次,他被推開。

好吧,也許他應該要顧及臉皮薄又彆扭的隊長的心情,第一次的偷看或第二次勾上對方頸項的大動作都算是他的錯好了,但伊月俊怎麼想也想不透,這回的中止又是為了什麼。

日向順平有些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短髮,沒有回答他的問句。他嘆了口氣,調整了下快要滑落肩膀的背包。

「謝謝你送我到這邊,我先回去了。」既然沒有進展,伊月俊也不急於一時,往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磨。他揚起微笑,彷彿剛才三度試圖接吻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彷彿兩人只是很普通的同學關係。

距離伊月家門不用五步的距離。

「明天見,日向。」他轉身準備突破傘下的空間,手腕卻被緊緊扣住。

「……抱歉。」日向順平彆扭地不願意正眼看他,害臊的情緒卻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對不起,再一次、一次就好,我不會躲開了。」

 

雨水沿著圓弧滴落,形成傘下小小的結界。

 

「……好啊。」

讓我們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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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寫點北爛的東西,不然我想長篇的設定想到快起笑了OTZ

※ 大概是日>>><<<

※ 這時候的兩個人還沒開始交往

※ 比半夜在噗上發的稍微多一點點東西

※ 大家520快樂喔☆

 

【伊月ver.

唰──咚!

唰──咚!

唰──咚!

籃球接觸球網以後落地的聲音不曾間斷地在體育館內迴響。伊月頭上掛著一條毛巾,手上拎著水壺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時間是晚上六點半,體育館內就剩他和日向兩個人。

不知道晚餐吃什麼呢,希望有味噌湯。

日向彎下腰來,撈起一顆球,擺出起手式。

臂肌真不錯啊,不愧是得分後衛的手臂,結實又具有爆發力,扣掉綠間,日向應該也稱得上是可怕的外線得分者。

雖然開關打開時有點嚇人,不過個性還是挺可愛的,嘴巴很壞實際上卻很體貼,算得上是反差萌吧!平常看來堅毅,他愛貓、怕鬼什麼的……只有認識久了才會知道。

還有──

日向突然回過頭來,與伊月四目相望。後者有些驚愕地直直看著對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感到頰上一陣滾燙,他匆匆撇過頭,假裝認真地喝水。

──被看見了。

「啊啊……好想死……」伊月羞窘得幾乎想把自己埋進校舍後方的水田裡面,永遠不要爬起來。

 

 

【日向ver.

唰──咚!

唰──咚!

唰──咚!

籃球接觸球網以後落地的聲音不曾間斷地在體育館內迴響。日向抹去額上的汗水,繼續下一發投籃。

時間是晚上六點半,體育館內就剩他和伊月兩個人。

他不懂,明明練習時間已經過去了,伊月寧可坐在一旁看著自主練習的自己也不願早點回家。

真是的,到底在想什麼啊?真是莫名其妙。

日向彎下腰來,撈起一顆球,擺出起手式,又是一個漂亮的空心球。

球籃裡面只剩下最後五顆球。

一旁的伊月半點聲音也沒有,體育館內安靜得幾乎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日向感覺到有股熾熱得近乎露骨的眼神正打量著自己。

──是伊月吧。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手上的籃球在胸前試圖舉起又放下。最後他回過頭,打算要質問伊月在玩什麼把戲。

然後──

他突然回過頭去,與伊月四目相望。後者有些驚愕地直直看著他的眼睛,臉頰一紅──日向也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趕緊撇開了頭。

班上的女孩子有哪個可以比伊月臉紅起來可愛……不對、為什麼他要這麼想?伊月可是跟他有相同器官的生物啊混帳東西!日向順平!振作起來!是那個老是講冷笑話講到大家失去鬥志的伊月喔!覺得他可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太不科學了!可是、可是……

幹!就算是冷到不行的伊月還是他馬的可愛到家了!

「啊啊……給我去死吧……」日向憤憤投出倒數第四顆球,不屬於運動後的熱度,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應該跳進校舍後方的水田裡面冷靜一下,永遠都不要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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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有點悶熱溽濕,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他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連紙張都受潮而摸起來手感不佳,不防水的墨水寫上之後都帶了點暈染的痕跡。懶洋洋地往旁邊那個人的肩背上靠了過去,調整到舒服的位置以後瞇起眼睛。

    「今天好悶,到底等一下會不會下雨呢?」他說,「不過我們就算淋濕了也不會發芽的喔。」

    對方的身體動了動,猜應該是對方終於把頸子從籃球月刊當中抬起來,順便推了一下眼鏡所致。

    「......這時候沒有必要講冷笑話啊,伊月。」他抖了一下,手心底下的手臂有點雞皮疙瘩。

    伊月偷笑。

    「外面已經下雨了喔。」有雨水敲擊玻璃的聲音,接著是雜誌擺到椅子上的悶響。「有點無聊哪......」

    沒有任何意義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對方的手臂若無其事地環上自己的肩膀,抬起一眼偷瞄對方的動作──果然一副「今天天氣真好」的表情啊噗哧!

    「有什麼好笑的啊喂!」被勾著頸子然後用力的搓頭,以開玩笑的力道捶打對方,接著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或者應該說六目相對?伊月心想,因為對方是四眼田雞嘛!)

    「......     、            ?」

    再一次闔上眼,這次清楚地在悶熱的空氣當中分辨出彼此呼出的細微氣息,嘗試著靠近、嘗試著碰觸,柔軟高溫的觸覺感受深刻地烙印在腦中,隨著血液逐漸將溫度傳達到整張臉,意識也隨之融化。

    今天、真的好熱哪。

 

    欸,再試一次嗎?

    伊月看不清楚對方鏡片之後的眼神,甚至無法好好思考。

    是中暑的緣故嗎?一定是的,不然怎麼會頭暈目眩呢。

 

    「......好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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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庭成員捏造有

※伊月家庭背景捏造有

※伊月血型是靠著血型分析推斷的,所以也是捏造

※狗血有

 

 

   他站在誠凜高校附近的十字路口,位於東京都的馬路總是車來車往,遠處隱隱約約有警笛聲,最近因為天橋維護工程的關係,他必須穿越馬路,才到得了對街。這樣讓人有點困擾,尤其附近還有建地正在施工。

   伊月俊站在他旁邊,手上拿著笑梗簿不停地書寫,偶爾像是發呆一般用筆戳著下巴,不時問他「這個如何」、「那個如何」。就算是老朋友仍然會覺得煩人,眼前的行人號誌燈已經轉換成綠色,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等等……日向!」伊月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距離行人號誌燈再次轉換還有三十秒。

   不可能認真對伊月生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日向順平回頭,還沒來得及看見伊月的臉,就被一股力量往前推倒。

   一陣快車經過的風壓,還有撞上物體的悶聲和物體摔落地面的聲響。一台車向街道的另一頭狂奔而去,警察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一台警車停了下來,擋住半個車道,兩名員警匆忙下車,一個向他跑來,一個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身邊。

   距離號誌轉換還有十五秒。

   「同學,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警察詢問道,而日向則是連滾帶爬地湊上前。

   伊月仰躺在柏油路上,雙眼已經闔上,深色的液體從他後腦緩緩向外擴張,混雜一點白色的雜質,洗得乾乾淨淨的襯衫染上血跡,面孔完全退去了血色,唇角微微泛青,兩管鼻血有些難看地順著臉頰的弧度向下滑落。

   「伊月……」日向連喊他的聲音都失去了,只能用氣音輕聲說道。旁邊的員警將他拉到路邊,低沉地對他叮嚀了些什麼,接著便趕回傷者身邊,打起電話──求援吧?他想。

   旁邊車子依舊來來往往,但清出了一個區域給車禍現場,行人來去或多看兩眼,或對著不知是生是死的少年指指點點,接著搖頭嘆息。

   警笛聲響起,救護車來了。

 

   重傷傷患立刻被推進了急診室,日向只是受了輕微的皮肉傷,護士打點好他的傷口後便前去支援急救,他一個人在長椅上不安,裡面傳來醫師指揮的吆喝,心電圖的噪音,甚至聽得見血液和點滴滴落的聲音。

   不到五分鐘就有三個護士抱著好幾袋血液奔入急診區域,穩定的嗶嗶聲暫時讓日向安心,但是那至少有六包以上的血袋又使他十足憂慮,沒一會,還沒來得及問清狀況,伊月又被送進了開刀房。

   不久後伊月的母親趕到醫院了,憋紅一雙漂亮的眼睛──日向知道伊月長得和他母親較為神似,特別是雙眼,一個模子刻出似的──彷彿看見伊月正在哭泣般,瞬間有種伊月後悔推開自己的錯覺。

   「順平,阿俊在哪裡?」認識已久,伊月的母親自然是親切喊自己名字而不喊姓氏的,但是這聲語帶哽咽的「順平」二字卻讓日向覺得罪惡感加深。

   伊月媽媽,伊月俊現在在急救,剛剛看來輸了至少六包以上的血。現場還留著他的血液、還有他的腦漿,他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還迴盪在耳邊──那原本是我,不是他。

   如果伊月沒有出手推我,那麼現在坐在這裡的是會是妳兒子,躺在那邊垂死掙扎的會是我。

   妳知道後會怎麼說呢?

   伊月的母親看了日向一會,見他未回答自己的問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然後攬住他。

   「好乖、好乖……順平也嚇壞了吧?畢竟發生這種事情……你的家人還沒到?打電話通知他們了嗎?……」

   被受害者的家人溫柔對待令日向不知所措,他尷尬地呆立原地,聽著伊月的母親啜泣的聲音。

   警方來到醫院,說明剛才開車的人是毒品通緝犯,為了躲避警察追緝超速才會釀成這場不幸的意外──事實上沿途已經發生了幾場小車禍。身為車禍目擊者,日向被拉著做了大約十多分鐘的筆錄,警方這才放人。

   「不好意思,請問有B型血或者O型血的人嗎?」身上染了斑斑血跡的護理師來到他們面前問道,「本院血庫的存量不足,有沒有人可以馬上捐血?」

   日向原本已到唇邊的「我可以」又吞了回去──他想起來了,自己是A型,他的血對伊月沒有用,還會變成致命武器。伊月的母親也不能捐血,AB型同樣對B型不合。

   情況告急。兩人只能六神無主地互相觀望。

   在這種危急時刻,他只想到一個人可以冷靜處理危機。

   手機螢幕上顯示「相田里子」四個字。

   「……里子,有沒有人可以捐B型或者O型血?」

 

   大約十分鐘後,籃球隊的降旗還有河原便出現在醫院門口,匆匆忙忙衝向櫃檯,淚眼汪汪地喊著他們要捐血給發生交通事故的學長。接下來出現的是秀德高校的綠間和高尾,手上拎著一隻粉紅色兔子娃娃的綠間說他只是剛好在附近,高尾「欸」了一聲又接著說:可是小真你剛剛接到黑子打來的電話就噗喔──

   後半段大概是什麼可想而知。

   然後是烏漆麻黑的青峰,一邊不耐煩地挖著耳朵一邊挽起袖子,指著日向說「學長,哲欠我一本小麻衣,叫他記著了。」

   ……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一個小時過去,突然有大批的女孩子湧入醫院,同樣熱血地說她們要捐血。聽說是某個模特兒在個人網頁發表了一篇朋友受重傷在東京醫院急救,需要大量BO兩型血液的貼文,熱情的粉絲便挽起袖子,呼應偶像發起的救命活動。

   突然,他聽見了「嗶──」的聲音。

   生命告罄的刺耳噪音──

 

   日向順平看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往旁邊看看,是自己房間的擺設。窗外正在下大雨,劈哩啪啦的敲打窗台還有玻璃。

   什麼時候回到家的?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日向匆忙戴上眼鏡,按下伊月俊的號碼,得到「轉入語音信箱」的回應。

   想到伊月的母親的眼淚,他就鼓不起勇氣打電話到伊月家確認,有些沮喪地起身,梳洗換裝後下樓,準備上學。

   「早安,順平。今天起得特別晚喔,來得及出門嗎?」日向陽子仰著頭看著樓梯間的弟弟,笑得很邪惡。「快遲到的話,撒嬌求姊姊帶你出門,姊姊可以勉為其難地載你唷~」

   「吵死了陽子,大學生還不快給我滾出門上課。」他沒好氣地瞪了他姊姊一眼,「就算會遲到也不希罕給妳載!」

   「叫姊姊啊混蛋!居然直呼姊姊的名諱,活得不耐煩了?等著給老娘載的男人,號碼牌已經發到可以繞日本一圈了,不給載就算了。」日向陽子回過頭狠敲日向順平的腦袋一記,「對了,老娘今天下午才有課,就算睡到十二點都來的及出門!」

   「切。」

   他想起車禍事件的結尾,一度失去生命跡象的伊月頑強地活了下來,卻因為腦部受傷而成為植物人,恐怕這一生不會再清醒。萬一是真的可怎麼辦?

   隨意拿了兩片吐司當作早餐就出門──他希望等會可以看見伊月一如往常地待在體育館,說沒人聽得懂的冷笑話。

 

   從清晨開始下著的雨伴隨強勁風勢,把體育館的天花板毫不留情掀開一個大洞。

   「沒辦法了,沒有場地又下雨,連做體能訓練都不行。」撐著傘的相田里子嘆息,「今天的練習取消吧。」

   他沒有看見伊月的身影,里子的眉眼看來有些疲憊跟憂鬱。

   回到校舍,日向匆匆忙忙跑向伊月班級的教室,小金井說他今天早上睡過頭遲到了,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伊月。

   「大概是去打掃或者是在風紀委員會那邊,你要不要去問委員長?」小金井說。

   沒想到這麼不順利……日向在走廊上快步行徑時想到,不住咂了下舌頭,皺眉。忘記是誰說的,很多東西在不需要的時候隨處可見,但是需要時就會瞬間失蹤──這個理論是不是可以套用在人身上?他站在風紀委員辦公室的門口,深吸一口氣,敲門。聽見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之後,才步入辦公室內。

   風紀委員長坐在椅子上,手邊正在登記著當天早上和前天傍晚違規的學生名單,剪著一頭蓬鬆俏麗的短髮,面貌清秀的女孩一雙自信得銳利的眼睛瞪著他直瞧。

   「早安,有事嗎,體育委員?」可能是在學生自治組織開會時曾經打過照面的關係,風紀委員長的稱呼不是「同學」而是「體育委員」。

   「委員長,請問伊月俊有來這邊嗎?」

   「伊月同學今天沒有輪值,所以我沒有看見他。」風紀委員長手裡的原子筆敲了敲筆記本,想到什麼似的。「對了!等等……」

   她往前翻了兩頁,「昨天有個二年級生出車禍,學校這邊有接到通知……」

   風紀委員長的音量聽起來比較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能是要作登記還有辦理請假手續吧?

   「……不用麻煩了,委員長。謝謝妳。」日向不想聽見答案,制止風紀委員長說出接下去可能說出的那個名字。

   「……我什麼都沒說呢。」風紀委員長抄下名字後,雙手捧著腮幫子,看著男孩子離去的背影。

 

   「午安,日向。聽說你今天在找我?」午餐時間,找了一上午未果的人拎著便當盒來到日向班上。

   日向看著伊月那副沒心沒肝的笑臉,突然覺得非常惱火。

   「混蛋──!!!讓我找了一個早上要死啊?!明明知道卻拖到現在是在耍老子嗎?耍老子很開心嗎伊月俊我要殺了你──」

   「噫──我的錯嗎?今天早上三節是實驗課跟體育課,下課時間碰不到我是正常的不是嗎?我第四節課結束就來找你了,居然怪我!快來人啊救命快點把他的開關關起來啊!!!殺人了呀啊啊啊啊啊!!!!」

   伊月的臉被對方慘無人道地亂捏一氣,只能委屈地看著終於關上開關又一臉懊悔的對方,然後拍拍對方的肩膀表示自己並不是那麼在意。

   「日向,你捏得我好痛。」伊月道,「雖然說我原諒你了,但是晚餐還是要算你的。」

   「……我知道了,對不起。」

   「太乾脆了吧?日向,你怎麼了?發燒了嗎?」伊月大驚小怪地摸摸對方的額頭,「沒發燒啊。」

   一怒之下便用力彈了對方的額頭,「伊月俊,想要再被捏臉一次嗎?」

   「好痛……不要,你很過分,怎麼可以虐待自己的朋友?」不滿地抗議,揉揉額頭被彈的位置。

   「什麼時候吃晚餐?」不對自己的暴力行為道歉,日向跳往下一個話題。

   「就今天吧,出發去MJ!」伊月很乾脆地做完所有決定。

   「你也問問我的意見吧……」

   「好,有意見嗎,日向?」

   「……沒有。」想想吃MJ也不錯,便答應了下來。

 

   他站在誠凜高校附近的十字路口,位於東京都的馬路總是車來車往,遠處隱隱約約有警笛聲,最近因為天橋維護工程的關係,他必須穿越馬路,才到得了對街。這樣讓人有點困擾,尤其附近還有建地正在施工。

   伊月俊站在他旁邊,手上拿著笑梗簿不停地書寫,偶爾像是發呆一般用筆戳著下巴,不時問他「這個如何」、「那個如何」。

   綠燈亮起,距離號誌轉換還有三十五秒。

   他突然挪動身子走回人行道,蹲下來開始綁鞋帶。
   「鞋帶鬆了?」

   「嗯,等我一下。」

   「慢慢來,等下一個綠燈也沒關係。」伊月對他伸出手,「我幫你拿傘。」

   「啊,謝謝。」

   一陣快車經過的風壓,一台車向街道的另一頭狂奔而去,警察騎著摩托車呼嘯而過,瞬間消失在街道的一頭,接著他們聽見了兩聲槍響,路人朝著警車離去的方向張望驚呼。

   距離號誌轉換還有十五秒。

   「好危險……」伊月皺了皺眉,「是在追捕通緝犯嗎?」

   「大概吧。」不住膽顫心驚──真的有警匪追逐,這樣應該就沒事了吧?日向直起身,把雨傘拿回來。「走了。」

   伊月點頭,推著日向向前。這時頭頂傳來一陣令人牙齒發酸的金屬摩擦聲,然後是物體灑落的嘩啦聲。

   溫熱的血液濺上他的臉頰還有眼鏡鏡面,數根鋼筋刺穿了眼前少年的軀體,重擊他的頭蓋骨,像是破布娃娃一般倒在地上,腥紅液體混雜著雨水向外擴散,受傷的伊月因為失血和疼痛而臉色死白,咳嗽時不時有著血絲混雜其中,不到半分鐘就失去意識。

   「伊月……」日向連喊他的聲音都失去了,只能用氣音輕聲說道。

   「──救護車!快點!誰快點叫救護車!!!」一旁有個路人大喊著,聲音夾雜驚恐。

   「工地的鋼筋掉下來了!」

   「有人受傷了?」

   「警察!快點叫警察啊!!!」

   「是一個男孩子,穿著誠凜高校的制服。」

   「他還活著嗎?」

   被雨水還有血水濡濕的手心相當冰冷,日向死死的握住,像是不這麼做伊月就會立刻斷氣一般。

   「伊月……伊月!」日向搖晃對方的手臂,「振作點!伊月你聽得見嗎?伊月,伊月俊──」

   警笛聲響起,救護車來了。

 

   氣、血胸併發心肌梗塞,引起器官衰竭,加上大量失血,伊月最終還是在急救之下停止呼吸。

   日向參加了那場葬禮,許多他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來為這場不幸的意外哀悼。里子哭得聲嘶力竭,木吉拍著她的頭安撫,黑子沒掉眼淚不過眼眶紅得可以,火神搞不清楚日本葬禮的規矩而手忙腳亂,小金井和水戶部同樣是一臉哀戚,正在捻香的土田看不見表情──想當然也是悲傷的。

   才十七歲,怎麼會這樣呢?

   聽說是發生意外事故啊。

   他媽媽還真可憐,丈夫早年過世,留下就這麼一個兒子,居然也年紀輕輕就隨他父親而去。葬禮上不斷有著類似的耳語,不知是太過敏感還是真有其事,日向總覺得那幫親戚朋友有意無意地往他這邊投注幾個目光。

   人都需要一個讓他們可以投射悲傷與憤怒之的標靶──如果不是你要綁鞋帶,伊月俊根本不會出現在那裏,鋼筋掉落也不會害死他。

   是你害的,害他丟了性命。

   突然有人拍下日向的肩膀,向來心思細膩體貼的水戶部用擔心的眼神看他。

   ──不要緊吧?這個訊息不用小金井翻譯他也讀得出來。

   「……我沒事,謝謝你。」日向拍拍搭在肩膀上的手,要對方放心。「走吧,到裡面去。」

   出殯以前他們得以見死者最後一面,穿著全套男和服的伊月躺在棺木中,除了臉色蒼白了些、胸膛不再有呼吸起伏還有肌膚冷得跟冰塊似的之外,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套一句老梗,像是在熟睡一般。說好考哪所大學、為球隊爭取日本第一、將社團安安穩穩交棒給學弟,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被那幾條鋼筋打落而去。日向還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久前才相約吃晚餐、打打鬧鬧的那個人,現在他即將化做一罈骨灰,人生的目的地只剩下火葬場還有靈骨塔。

   靈車載走棺木之後的行程──也就是火化──非家屬的他們是無法參與的,誠凜的眾人目送伊月最後一程,車子消失在轉角後,他們互相安慰,接著懷著自己的傷痛離開。

   就這樣結束了。

 

   日向順平看著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往旁邊看看,是自己房間的擺設。窗外正在下大雨,劈哩啪啦的敲打窗台還有玻璃。

   ──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他已經有點搞不清楚。

   這次他直接撥電話到伊月公館,鈴響一會後被接起了。
   『你好,這裡是伊月家。請問哪邊找?』說話的是女性的聲音,日向認得,是伊月的媽媽。

   「伯母早安,請問伊月在嗎?」

   『小俊嗎?等等喔……』聽見伊月的母親喊他過來,不一會電話便交了棒。

   『早安日向,今天太陽沒有出來並不是因為月亮代班的關係喔,所以不要找我。』

   「誰跟你在冷笑話?!」聽見對方說了個冷笑話,一如往常地對著話筒怒吼了一聲,猛地想起自己並不是特地打電話找對方吵架,尷尬地咳了一聲。

   『好了,不和你玩了。怎麼了?』

   「我、我只是想國中畢業後就沒有一起上課過,所以……」

   『……日向,你發燒了嗎?』

   「才沒有!!!」再度崩潰大叫,日向奮力壓下自己的怒火後,對著話筒另一邊的人開口。「二十分鐘後在你家門口。」

   伊月的笑聲傳來,『好啊,等會見。』

 

   那一整天都相安無事,因為從清晨開始下著的雨伴隨強勁風勢,把體育館的天花板毫不留情掀開一個大洞,里子取消了本日的練習。後來伊月和小金井因為第一堂是實驗課的關係提早離開了教室,直到中午才又看見兩人身影。

   雨下到傍晚都未見消停,日向和伊月一同步出校門口,後者一路上不斷強力播送著今天聽見的幾個冷笑話,沒有誠意的乾笑幾聲惹來對方一記拳頭,很快便來到了十字路。

 

   他站在誠凜高校附近的十字路口,位於東京都的馬路總是車來車往,遠處隱隱約約有警笛聲,最近因為天橋維護工程的關係,他必須穿越馬路,才到得了對街。這樣讓人有點困擾,尤其附近還有建地正在施工。

   伊月俊站在他旁邊,手上拿著笑梗簿不停地書寫,偶爾像是發呆一般用筆戳著下巴,不時問他「這個如何」、「那個如何」。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知道應該要閃開車禍,閃開因為下雨滑落的鋼筋,那麼還有哪些「意外」?

 

   下意識地握住對方的手,日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讓伊月脫離死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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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誠凜籃球部按照慣例地在放學後進行社團活動,但是發生了一件令全體社員激動得幾乎要爆炸的事件。

 

「動作快一點!不要浪費時間!換好衣服的馬上到球場集合!」相田里子對更衣室裡的眾男性大喊著,完全不介意這群男性幾乎都只穿著一條內褲。

但是他們很介意。

「教練──不是說了換衣服的時候不要開門了嗎?!」

「我都不介意了,你們介意個毛啊!」

「被看光的又不是妳──」

「拜託,就算教練脫了也沒有人噗喔!!!」

「想死了?說什麼鬼話?!!」

身為隊長的日向順平並沒有興趣介入一年級笨蛋跟教練之間的溝通問題,瞄了身旁同樣淡定地換衣服的伊月俊,注意到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衣服顏色好像比平常鮮豔……對了,伊月向來都是穿冷色系的T恤,今天變成橘色的,有點不習慣呢。然後……咦?總覺得這件衣服很眼熟……

「欸?伊月,這好像不是你平常穿的衣服喔?」在日向OS無限repeat的同時,小金井也注意到了,心直口快的他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

伊月表情僵了一下,「呃……是、是啊,想說,可以換換口味……」

「這個穿衣風格好像在哪看過呢。」小金井歪著腦袋,開始搜尋記憶體。

「……是秀德高校的高尾君吧。」黑子幾秒後開口,「印象中,高尾君的便服顏色總是很鮮豔的樣子。」

「欸──是這樣啊!」小金井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

土田皺眉,「伊月,你最近是不是跟高尾走得太近了?上次出去買晚餐的時候,也看到你們兩個走在一起。」

「說到高尾,學長你昨天是不是跟他去吃宵夜啊?」火神補充。

「前幾天還一起去書局。」

「……」

「欸──?!水戶部你在開玩笑吧?怎麼可能!」小金井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斷其他人的思考與討論。當他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身上集中時,看起來有些慌張。

「這……那、那個!不是我啦!是水戶部說的!他、他說,說不定伊月跟高尾兩個人正在交──」

「不!絕對沒有!!沒有那種事!!!」向來冷靜自持的誠凜籃球部司令塔,在打斷小金井轉述水戶部的推論後,華麗麗地暴走了。「我跟和成不是那種關係!」

「啊……叫名字了呢。」黑子立刻挑出問題所在。

「『和成』?真親熱耶~」小金井壞笑著勾住伊月的頸子,「伊月啊伊月,原來你喜歡年紀小一點的,沒關係啦,高尾很活潑開朗啊~~♪」

「就跟你們說不是那樣了啊啊啊啊啊啊!!!」伊月俊,人生第二次的暴走。

「別一直逗他啦,好好讓伊月把話說完行不行?」這個時候,大魔王……英雄就會出來維持正義、保護世界和平,在場說話最有份量的相田,終於開口制止小金井的胡鬧。

「好了,你可以解釋一下了吧?」隊長大人在魔王……英雄的示意下,開口詢問。

雖然其他人在日向眼裡看到意義不明的不悅,但是沒有人敢再開口囉唆。

伊月的表情有些掙扎,似乎並不是很樂意說明的樣子。眼角餘光偷瞄過圍觀的部員們,最後還是只能棄械投降。

「其實,和成他啊……」

 

*

 

綠間真太郎覺得一整天都聞到了奇怪的味道,也不是說令人作嘔,只是根據他的印象,這個味道──別說出現在自己班上,它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在秀德高中。

屬於誠凜的某個人的味道,從高尾和成的身上傳來。

為什麼高尾身上會有的味道?老實說,綠間真是越想越不甘心,但是馬上表現出自己的不悅,又不合他的個性。

「小真你幹嘛?為什麼一直發出吸鼻子的聲音?感冒了就要去看醫生喔。」高尾放下書包,掌心貼向綠間的額頭。「有沒有發燒啊?今天的部活要不要請個假好了?需要我陪你去掛號嗎?」

「你身上……為什麼有別人的味道?」

「別人?啊,是因為這件T恤吧!」高尾從制服領口拉出裡面那件深藍色的T恤,「這件衣服不是我的唷~」

「誰的?」

綠間的口吻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待高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困在桌子與綠間雙臂的中間。他嚥了口唾沫,乾笑兩聲。

「啊、哈哈……小真你不要激動嘛……等一下我會跟你解釋的……」高尾有點狼狽地伸手拉過自己的書包,掏出手機後按下快速鍵。

「……喂!是俊哥嗎?俊哥救命啊~~小真要殺人了啦嗚嗚嗚~~」

 

*

 

手機另一端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誠凜籃球部員們陷入了沉默當中。伊月嘆氣,跟電話的另一邊說起話來。

「幹嘛啊……綠間應該是你最擅長應付的對象吧?怎麼現在找起我來了?」

『嗚嗚嗚小真看起來好兇好可怕啦!還一直說什麼有別人的味道,我要怎麼辦?』

伊月掏了掏耳朵,「誰叫你要睡過頭,隨手就撈我的衣服去穿,活該啦。」

──這兩個人居然在同居!那個伊月居然在外面跟男人同居耶!八卦人人愛聽,當八卦跟幾乎天天相處的人相關的時候,聽起來更叫人興奮不已啊!

『哥──你不能見死不救!你捨得讓可愛的弟弟落入奇蹟的世代的手裡嗎?』

弟弟?出現一個奇怪的名詞了。

「保重,我會跟媽說你今晚找不到喜歡的裙子不回去了(注一)。」

『哥哥──』

「……六點,誠凜附近的那間MJ,三十分鐘,就這樣。」說完掛斷。伊月看了部員們一眼,嘆氣。

「……部活後再告訴你們吧。」

 

*

 

當天傍晚六點,誠凜高校附近的MJ。一列人高馬大的高中籃球員坐在位置上,每個人表情都不同,先不提餐盤擺了二十幾個漢堡、一臉凶惡樣的少年讓人望而生怯(旁邊還隱隱約約有個含著吸管、不斷發出吸飲料噪音的背後靈),唯一戴著眼鏡的那個根本是低氣壓的中心,速食店內的客人感受到那「生人勿近,死人也別過來」的氣勢後紛紛退避三舍,沒兩下MJ就有如包場一般,除了這群學生以外別無他人。

大約在六點半的時候,兩名穿著名校秀德高中制服的男學生一前一後地步入店內,其中個子較矮的黑髮男生立刻含著眼淚撲進其中一個誠凜學生的懷裡……然後被狠狠丟開。

 

「俊哥你好狠心!你怎麼可以把可愛的弟弟丟在地上?反對家庭暴力!」高尾跌坐在地上,滿臉不滿地指控。

「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飛撲我!」很顯然,伊月並沒有反省的意思。

摸摸摔疼的屁股,高尾「切」了一聲後自行找了個位置坐下。「小真也過來吧~」

總算等到所有聽眾就定位,伊月清了下喉嚨,開口。

「和成是我的弟弟。」

「……什麼?」

「我說,高尾和成是我的弟弟。」

眾人沉默,大約三十秒過後,小金井顫抖地抬起手,指著伊月。「真、真、真、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

「……親的?」火神面頰抽搐。

「有戶口名簿的喔。」笑。

黑子的眼睛眨巴眨巴兩下,「以前就覺得伊月學長跟高尾君有點像,沒有想到居然是親兄弟呢。」

「等一下!你們明明一個姓伊月,一個姓高尾不是嗎?怎麼可能是兄弟!!」相田很明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激動地尖嚷──八成是擔心誠凜的戰術會被高尾知道。

「因為媽媽是獨生女,所以祖父母、外公婆和父母親協商好,我們兩兄弟其中之一要從母姓來延續香火。」伊月冷靜地回應部員們的質疑,「還有,我不曾洩漏戰術給和成過。至於鷹眼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

遭到哥哥的白眼,高尾一臉無所謂地聳肩。「沒辦法啊,誰叫俊哥跟我不同學校呢?當然不會把鷹眼的事情跟俊哥說啊!而且因為俊哥有鷲眼的關係,所以你很理所當然的覺得我看到的東西跟你一樣了嘛,是習慣成自然,不是我的錯唷。」

一切真相大白,綠間和日向僵硬的臉稍微鬆開了些。高尾則是在這個時候「啊」了一聲。

「既然誤會解開了,那麼……」高尾笑得異常燦爛,「我是伊月俊的弟弟高尾和成,請多指教囉,誠凜的同學還有學長姊們 ♥」

 

  

注一:日本搞笑藝人陣內志則的短劇中,陣內撿到一個女孩的手機,女孩打電話找手機,在他接起手機後,要求陣內打電話代替她對男友說「當天找不到喜歡的裙子,因此不去約會了」,當男友打來並且質疑為什麼是陣內接電話時,陣內將手機拿得遠遠的,糾結到底要怎麼跟男生開口,最後在男生問「敢不敢出來單挑」時,陣內直接將女孩說的「今天找不到喜歡的裙子,不去了」說出口然後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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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機其實是噗友聊天的內容,而且伊月學長跟高尾的背影真的看起來根本就一模一樣,所以就寫了這篇文來自嗨www

不要打我!不要丟東西!最近物價很貴!消費者物價指數已經到3%了(雖然我搞不懂那是什麼不過好像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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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禽是鳥類六大生態類群之一,涵蓋了鳥類傳統分類系統中隼形目和鴞形目的所有種。猛禽包括鷹、鵰、鵟、鳶、鷲、鷂、鶚、鴞、鵂鶹等次級生態類群,均為掠食性鳥類。在生態系統中,猛禽個體數量較其他類群少,但是卻處於食物鏈的頂層,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正是由於上述原因,猛禽的種群比較脆弱,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把猛禽作為保護的對象。

由於猛禽處於食物鏈的最頂端,單位面積承載猛禽個體數量一般較少,所以絕大多數猛禽領域性很強,多單獨活動,一些物種在繁殖季節會成對活動,個別物種在冬季或旱季等覓食困難環境嚴酷的季節會結成小群。

──以上資料來自維基百科

也許有些人會覺得嗤之以鼻,不過擁有如鷲般銳利眼睛的他,同時在性格中有隱性的猛禽性格──例如說,領域性很強。

身為籃球部的正式成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仰慕者──特別是成立初年便差點打入決賽圈的五個球員和監督──除去受傷而長期缺席的木吉,女孩們最容易注意到的自然是場上的三分球射手兼隊長。

當然,因為長相而吃香的自己當然也是告白的熱門人選,人氣指數甚至比身為隊長的日向還高。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有個女孩子聲勢極響地帶著朋友來到體育館對日向示愛,在眾人一片鼓譟中,里子以火山爆發之勢將這些打斷練習的人全部轟出館外,這場瘋狂的告白戲碼才草草落幕──但是隔天開始,就是接連不斷的粉紅告白信件攻擊。

別說日向本人困擾,其他籃球部成員(除了黑子之外,因為沒人看見他)也是不勝其擾──那位女同學的親友團似乎遍布各班,老是有人纏著他們問個沒完「你們隊長有收到信嗎」、「隊長看了嗎」、「隊長有沒有說什麼」……等等。

再不能擺脫這些人,伊月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拒絕她?」這天他約了日向到MJ吃晚餐,忍不住問道──拜託,不問他真的不安心!哪有人天天被拒絕還接連一個月去跟人家告白的?

「有啦……」日向擰緊眉頭,「天知道那女的到底是聽不懂日語,還是她臉皮真夠厚,天天來我真的會煩死……難道我要叫相田去打發她嗎?」

相田,又是相田。雖然他跟相田關係算不錯,但是要其他女人替自己男人打發那些蒼蠅,還是叫人生氣。伊月抿著嘴,思考有沒有其他方法。

當他看見日向因天氣炎熱而解開的第一個釦子,他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今天練習好平靜……」兩天後的晨練在毫無阻礙的狀況之下結束了,里子抓了抓頭。「欸?那個女人怎麼沒來啊?」

被點醒的小金井立刻轉向日向,「對耶!日向,你的瘋狂粉絲怎麼沒有再出現了?」

日向表情一僵,「呃……沒什麼啦,大概是終於聽懂了吧?哈哈哈……」說完便僵硬地別過頭,開始收拾場地。

身為同班同學的里子歪著腦袋想了會,想起某人頸上出現的、像是吻痕的東西。

「……日向,你有女人了?」里子毫不掩飾地問出口。

「喔喔!日向你有女人了!」

「才沒有!你那什麼肯定句般的口氣啊?!」

「學長,你真的對那個女的有興趣嗎?呃、請問。」

「我沒有啊混帳!不要聽小金井亂講!」

「雖然有點意外,不過我們會支持學長的。」

「喂喂,怎麼連黑子都──」

「都老同學了,哪天帶來給我們鑑賞一下嘛,日向~」

「伊月你──」日向瞬間氣結,而那個罪魁禍首正笑得一臉無辜,看著自己標示領域的記號。

──不管誰都給我聽好了,猛禽類的地域性可是很強的,誰也別想跟我搶。那天他目露凶光地喃喃自語後,一口咬上了日向的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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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對於「老朋友」還有「青梅竹馬」一類的設定沒有抵抗力......

比起突然被打到的一見鍾情(你在說誰),我更喜歡細水長流最後走到一起的那種感覺啊!

雖說伊月學長是冷靜派的,但是因為吃醋有點失控的美人不是很可愛嗎?/////////(閉嘴啊混帳###

謝謝各位點閱: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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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M 725 紫原敦VS 赤司征十郎

赤司在往學校方向的公車上,翹著腳、手裡拿著日本棋社本期出刊的職業賽事的棋譜。

口袋傳來一陣震動,他動作乾淨俐落地抽出手機,貼到耳邊。

「喂?」

【早安,小赤。】同時傳來咀嚼的聲音。

「敦,一大早就吃零食不好吧?而且你在跟我講電話。」

【唔……】想像那個零食狂一臉委屈地將零食收進包包裡的樣子,赤司悄悄勾起嘴角。

「好了,有事嗎?」

【黃瀨說今天是國際親吻節,小赤有聽說嗎?】

「有啊,怎麼了?」打從一個星期前,黃瀨就很期待這一天的樣子,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小赤,來接吻吧。】

意料之內的一顆直球,赤司並沒有閃躲的意思。他對著電話聽筒輕吻了一下,滿意地聽見手機另一邊的人疑惑的聲音。

「收到了嗎?」

【……唉呀,小赤你好過份,我們隔好遠的。】

「想親到本人的話,自己到京都來找我。」捉弄紫原令赤司心情十分愉快,像是挑逗般地說著,說聲再見後華麗地掛上電話。想著說不定真的有機會見到子原,赤司瞬間有了精神面對籃球社的笨蛋們。

 

  1. AM 1002 日向順平 VS 伊月

擔任風紀委員的人鐵面無私是一般的規則,當這個規則套用在天秤座的人身上更是牢不可破。

──都這麼久了,這次,一定、一定要成功!

看著走在自己前方兩步遠的小情人,日向順平握緊拳頭,彷彿下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決心。

「那個,伊月……」

「嗯?」伊月聽見後方的聲音,回過頭,接著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反握住日向企圖牽起他的手,完美地將他反手壓制在牆邊,引起其他學生的驚呼還有讚嘆。

「校內禁止學生之間過度親密的接觸喔,日、向、同、學。」有如鷹隼一般的眼搭配微笑,別在伊月的外套上臂的值日風紀委員臂章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亮得有夠刺眼──然後那個笑臉明明很燦爛卻莫名的陰森……

……該死!為什麼風紀委員長要訓練風紀委員學會擒拿術?日向順平第N次在心中為失敗的計畫扼腕。

 

  1. PM 1218 綠間真太郎 VS 高尾和成

「好熱喔,小真。」高尾彷彿快溶化的冰淇淋,軟軟地趴在桌上。

「吃你的午餐,不然午休時間就要浪費掉了。」綠間把當日幸運物──今天是戴著斗笠的熊吉──擺在桌上,坐下的同時說道。

「好想待在有冷氣的地方……」

「流汗馬上吹冷氣會感冒。」

「啊哈,小真在關心我嗎?我好開心喔!」

「少囉唆,這只是普通的常識,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仍舊是冷冰冰的口氣,但是臉卻不自然地撇了過去。

高尾嘴角的弧度已經幾乎到達最陡峭的位置,不是第一天認識綠間的人都知道他不過是再一次傲嬌了。

「……對了,小真我跟你說喔!」高尾雙手托著腮幫子,笑得異常燦爛。「今天是國際親吻節唷!」

一個明顯不感興趣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道綠間並不感興趣,而高尾倒是發現了他感興趣的點──黏在綠間嘴邊的米粒。他笑著湊上去,吻掉米粒後壞笑著開口:

「小真帶便當了,我幫你拿掉喔~」

 

  1. PM 646 青峰大輝 VS 黃瀨涼太

【小青峰,今天是國際親吻節唷~~快點給我愛的飛吻吧!> 3 <ノツノツ

【煩死了,只有你才會記得這些莫名其妙的節日吧?】

【嗚嗚嗚小青峰不給我親親還兇我OAQQQQQ

【隨便你哭,不想管你。】

當黃瀨哭喪著臉把以上簡訊拿到笠松面前時,後者只有一拳打到模特兒臉上──乾脆把他鼻子打歪算了──的衝動。

「這種東西不要給我看啊混帳!你應該自己解決吧?我除了要當你保母之外,還要兼任愛情諮商師的工作嗎?黃瀨你可沒付我薪水啊!」按照慣例,笠松一腳把黃瀨踹飛,然後背起書包往校門口離去。

「嗚嗚學長你跟小青峰一樣好冷血、好無情,都不安慰人家……」黃瀨含著眼淚跟在後方。

「你是男人吧?人家什麼人家!」

「對不起!」

來到校門口,一名穿著他校制服的男性弔兒郎當地靠在圍牆,一臉不悅地望向黃瀨。

「喂,太慢了。」

方才還在悲泣的黃金獵犬瞬間收起眼淚,露出開心的笑臉,拋棄學長飛奔上前。

「小青峰~~」

「好啦,走啦。」

「小青峰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了

「你說夠了沒啊?」

「我最喜歡你了小青峰!!!」

青峰嘖了聲,一把抓住黃瀨的領帶便堵住他的唇。

不遠處的笠松覺得自己依舊單身的玻璃心被這兩個KY狠狠地刺痛了。

「放閃光前注意一下周圍有人啊,混帳!!!」笠松流下兩行男兒淚,對前方的兩人怒吼。

 

  1. PM 813 火神大我 VS 黑子哲也

按照慣例,在球隊練習結束以後走路到速食店,坐在窗邊的位子,一個嚼著第2526個漢堡,另一個邊發出聲音邊喝著奶昔,接著一起走到公車站牌等車。

「火神君,你知道今天是世界親吻節嗎?」黑子突然開口問道。

「啊?」火神臉頰抽了下,「這是什麼奇怪的節日啊?黃瀨跟你說的?」

身高僅達他肩頭的少年點了下頭,火神嘆口氣。

「那個黃瀨還真是……該說什麼?少女嗎?專門注意這些有的沒有的,怪不得老是被他們學校的學長毆打……」回想起練習賽時,背號四號真是有夠凶悍,把黃瀨踢過來打過去的……

聽說黃瀨那傢伙是個模特兒,這樣打真的沒問題嗎?

「火神君。」

「嗯?」

「請稍微、蹲下來一點。」

「……喔。」

高大的男子稍微彎下腰,而淡色頭髮的少年踮起腳尖,如他本人那樣輕柔、幾乎無法查覺地在火神嘴角落下一吻。公車的燈光在不遠處的紅綠燈閃爍著,黑子放開他時車門已來到他們面前。

「明天見,火神君。」

「啊、喔,再見。」

車門關上後,火神扒了扒頭髮,微紅著臉離開。而黑子則是隔著車窗看著他的背影,幾不可見的微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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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已經過了很久了啦......之前有發在鮮網,只是最近才在把這陣子的新文放來這邊

我需要日月同好!O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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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是番茄大大的條漫:http://www.pixiv.net/member_illust.php?mode=big&illust_id=28372875

 

 

青峰大輝走在前方,黃瀨涼太跟在他身後大約一步遠的地方,亦步亦驅地、單純地跟隨著,有如他對他的憧憬。

「欸,黃瀨,快點跟上來啊,你在幹嘛?」黃瀨正在發愣的時候,青峰回過頭,直勾勾地看進他的眼裡。

黃瀨一會不知做何反應,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從以前在帝光,黃瀨就是青峰最大的粉絲,每天的ONE ON ONE不說,還經常纏著不情願的對方,在沒有工作的假日在籃球場進行整天的ONE ON ONE

「我總有一天會贏過小青峰的!」這是黃瀨常掛在嘴邊的話,對於青峰而言,他向來只願意給予「哼」一聲的回應。身為籃下的王者,他不可能會敗給這一個中學二年級才開始打籃球的新秀──如他所言:能贏過他的只有他自己。

對於黃瀨這樣近乎盲目的崇拜,他其實隱隱約約感覺得到隱藏其中的、某種不一樣的感情,不確定金髮小模特的意願(反正他也不是那麼在乎),青峰選擇對於可能性保持沉默。

要說他喜歡或者享受單方面被崇拜的感覺,也不是不對。重點是,對象是那個小模特。

在桐皇海常一戰,黃瀨說出那句不再憧憬,確實讓他莫名地感到火大,後來意料之內地打敗了海常,但是那個小模特卻沒有再找過他ONE ON ONE

青峰一直以來都是個懶惰的人,手機辦了活像是擺飾,就算青梅竹馬的桃井打電話來也不見得願意接聽,更不用說回撥電話或者主動打電話了。他在海常一戰後幾個星期,主動傳了簡訊給黃瀨,約了他出來打球──有點感覺吧,像那首歌唱的「我存在在我的存在,所以明白,所以離開,所以不再為愛而愛,自己存在在你之外」。

他理所當然的揮霍了黃瀨對他的喜歡,現在自然要自己承擔這份後果。

後來有人回了他的簡訊,不過之後──桃井說,青峰變了。

 

「欸,黃瀨,快點跟上來啊,你在幹嘛?」黃瀨正在發愣的時候,青峰回過頭,直勾勾地看進他的眼裡。

黃瀨一會不知做何反應,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不要看我!小青峰……求求你,不要再看我了。』

「小模特,快點過來啊。不是要ONE ON ONE?晚了就沒有球場了。」

 

『因為我……已經不在了啊。』

 

From. 小模特】

【我想你是以前帝光的青峰君吧?我是涼太的媽媽。】

【抱歉,涼太恐怕沒有辦法跟你去打籃球了。】

【上個星期,他跟著劇組出外景拍照,發生了意外。】

【這個星期六是告別式,身為好友的你願意前來拈香告別,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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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當初並沒有趕上番茄大大的條漫徵文活動,但還是很努力的寫完了

其實原本是沒有靈感的,但是打開MP3開始聽張國榮版本的《當愛已成往事》,突然運指如飛,而且邊寫邊掉眼淚

雖然內文中使用的是梁靜茹的《崇拜》,不過那只是從不知情的青峰的角度看待黃瀨的消失,而後來被青峰幻想陪伴自己的黃瀨,他的心聲則是《當愛已成往事》副歌「為何你不懂,只要有愛就有痛,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忘了我就沒有痛,將往事留在風中」

會哭的原因還有張國榮主演的電影《霸王別姬》的關係,《當愛已成往事》就是它的主題曲,這是題外話了

我知道我是一個寫文很彆扭的寫手,連這種東西都要拐好幾個彎

總之,謝謝各位的點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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